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灵药(下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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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2-3-22 10:24:05 | 显示全部楼层 |阅读模式
本帖最后由 黄粱梦青花 于 2012-3-22 10:27 编辑

       村长交待了。说,你要是醒了,就去参加我们全村的歌舞晚会,以示庆祝。她满脸挂笑,一如春光里的娇艳花朵。
       为了我?至于用这样隆重的礼节吗?我问。
       至于啊!怎么不至于?难道这世上,还有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吗?她睁着一双忽闪闪的大眼睛问我。
       当然有啊!比如爱情信仰就是。我暗自神伤地回答。
       爱情和生命同等重要。
       那么请问,当你只能在爱情和生命二者之间,选择一个的时候,你会选择哪一个?别跟我说什么,若为自由顾,二者皆可抛,那些个没实际意义的。
       呵呵。好尖锐的人生选择题啊!我从没做过。不过从以往的经验来看,我选择生命。
       Why?我颇不解。
       因为爱情失去了,可以再找再拥有。但生命可就不同了。虽然有人相信轮回,我也相信。但来世可就不一定做人了。
       但有的人为什么又愿意选择爱情呢?
       那很有可能是因为那人天生是个痴情种。我阿爹告诉过我,这世间的一切事一切情,都是有它自己的因自己的果,即便你生而为人。痴情种是因为他爱着的那个人,在过去生也曾同样痴情地爱过他。不过,此一时早非彼一时,那份爱已然逝去。爱他的那个人在某种程度上也死了......怎么,你是痴情种?看着不像啊。呵呵。
       我不知道。不同的人,有不同的选择。不同的选择,反映了不同的价值取向。
       对。
    
      夜晚,我们在沙滩上围着篝火而坐。海边的晚风,吹得人煞是惬意。头顶上美丽的星星,点缀着无声的黑夜。村民们热情地歌唱,漂亮的姑娘们,表演着欢快的舞蹈。苏米丽也在其中,跳得最是带劲儿。
      舞后,苏米丽和老乡们起哄,也要我表演一个节目。拉不下面子的我,只好起身来到篝火旁站定,稳了稳神。开始轻轻唱道:
风没有方向地吹来,雨也跟着悲伤起来。没有人能告诉我,爱是在什么时候悄悄走开
......
记忆是阵阵花香,我们说好谁都不能忘。守着黑夜的阳光,难过却假装坚强。等待的日子里,你比我勇敢
......
       眼前再次浮现出和她在一起的美好过往,泪水慢慢淹没了火光。
       苏米丽在我身旁静静地坐了下来。村民们不时向我敬酒,以示真诚和祝福,苏父也连敬了我五碗。
       我喝得半醉,向苏米丽谈起了我深爱的她。我们的相遇相识,相知相恋,四年的感情就被一个午后的电话,给无情的终结了。说没就没啊!我甚至提到了我为她,去天山寻求灵药的事。
       看来你确实是一个痴情种啊!在酒精的作用下,苏米丽也打开了话匣。
     “别人不告诉你原因,一定是有她的苦衷。想要完美一份爱,多么不容易啊!
     “其实,我也曾爱过一个男孩。那是五年前的事了。
     “他是大陆人,来这边读大学。那时我和他一起在成功大学念书。还记得第一次见他的时候,他留着整齐干净的短发,鼻梁上加一副镜片厚厚的圆形黑漆眼镜。唇上干干净净的,只有下巴上有几根胡渣。穿一件灰白相间的格子衬衫,一条纯黑色的休闲裤。手里还夹着两本无机化学的书。急匆匆地往图书馆里走,在门口和出来的我撞个正着。呵呵。也许就是那时候,被这种纯,这种,真的无与伦比的东西,给震撼得内心砰砰直跳。
     “后来我们时常在校园里相遇,一来二去,熟了。也就走得近了。相互之间都很享受静静相处在一起时的感觉。
     “四年的时光,真的很美好,却也很短暂。我们的感情一直非常好。同学们都说我俩是天生一对,我们听了,相视一笑。但直到毕业都没有表白彼此的心思。不知为什么,或许是大家心知肚明,感觉没那个必要。
     “后来离开台湾的前一礼拜,他问我要不要和他一起去大陆发展。我拒绝了。我说我想先把家乡建设好,让乡亲们过上幸福富裕的生活。我阿妈在我三岁时,就患病去世了。阿爹打鱼又挣不了多少钱。从小读书上学的费用,都是乡亲们供的。十几年啊,一直到大学。这恩情我一辈子都还不完,我怎能不顾他们,说走就走。”说到这里,她的声音有些哽咽。我知道,在爱情和报恩之间,她选择了后者。无怨无悔,有的,只是错过的遗憾。
    “毕业后他真的回了大陆。说再见的那一天还是来了,分离的那一刻还是逃不了。那天我去桃园机场送他,真的不知该说些什么。我只能静静地问他,以后你还会回台湾来吗?除此之外真的不敢多说一句话,怕自己忍不住,怕自己成为他未来路途上的牵绊,所有的语言都无法表达那时的感受。只有,也只能默默地望着对方。他慢慢地摇了摇头,又微微地点了点头。他走进玄关的那一刻,我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了。我就那么被同学扶着,失声地把脸贴在大厅玻璃上,看着他慢慢地走上飞机。好几次缓慢地停留,我知道他想,却不敢...回头。
    “舱门关上的那一刻,泪水模糊了一切。然后远离我...起飞。”她无声地低下头去。
    “他离开两个月零三天,我收到了他的一封来信。那时自己也平静了不少,也通过书信和他往来。到后来工作一忙就少了,感情也就淡了。那时我才明白,感情也是会淡的。这世间真的没有什么是可以永恒不变的,真的是诸行无常。这一年多,我都没他的消息。
    “偶尔我也会很想他,想他现在应该生活得不错吧。甚至可能开始了一段新的感情,呵呵。毕竟我们曾在一起,度过生命中美好的四年,值得去珍藏这一切。方康,人生其实不过百年,在这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百年里,总会有着不同的感情,等待我们去体验。有肤浅的也有深刻的,有美丽而难忘的也有无奈而感伤的...不管怎样,都请你不要太过于执著。要知道,唯有放下有限,才能拥有无限哦。如果你能做到,于任何事‘来时心不动,去时心不痛’,那么你就可以放开手,完完全全地享受每一段感情。去珍惜每一个与你有缘的生命,能以这样的姿态去面对人生,就没有什么可以烦恼后悔的咯!是你的,终究是你的,逃也逃不掉。不是你的,再怎么强求,也留不住得不到。任何事都有其因果,你懂了吗?”
      嗯,是。
      我的头变得很昏很沉,眼前的火焰越烧越亮,越烧越模糊。我想是酒精的作用。恍惚中,我只听见苏米丽醉醉地说,哎!我忘了,你是谁?你要去哪里?你是谁?你要去哪里?
我来不及回答,头向后一仰就昏了过去......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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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2-3-22 16:22:16 | 显示全部楼层
这是,小说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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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2-3-24 10:59:48 手机频道 | 显示全部楼层
我在回去看看前麵的,有些忘記了,嘿嘿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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